羞恥心

平手/肥秋/宝塚OG/音乐剧/Hamilton/电影/港基/花滑女单/お笑い,祝愿世间所有的相方都能中年复婚

【岸廉】东京未明(上)

说好JFW千秋写完的……然而战线拖得太长,现在重看这篇非常怀疑人生。

总感觉chara崩坏了……希望yll担不要打我(。

但是直接放弃掉也真的很可惜😂毕竟是从8月29号开始写的拖到现在😂期间岸廉糖都发过N次了😂

嘛……前1/3就是这样。不如大家看看还有没有写完的必要吧😂


【岸廉】东京未明(上)

真正和岸优太一同排练的时候,其实永濑廉是内心崩溃的。

他一直认为岸优太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和那么多厉害的前辈一起出演过SHOCK,电视剧主役,Jr.的star,受到各路前辈喜爱……有这样履历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像大家调侃的那样,是个受欺负的笨蛋吧?

没错,那一定都是开玩笑。

就算是个笨蛋又怎么样呢?紫耀那么天然,舞还是跳得那么好。岸优太一定也是这样,在笨蛋的表象下藏着非常了不得的本领和实际很好用的头脑,搞不好被欺负也是算计呢,就像某个商业天然一样。毕竟去年夏天一天记住所有舞步这样的壮举,他都没见紫耀完成过。

抱着这样的心情,永濑廉在クリエ排练首日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岸!又错了!”

“岸くん不是那边!啊!……这是B段的!”

耳边不知道第几次响起老师的怒吼和神岩二人的提醒,他坐在镜子脚下,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和舞步死斗的岸优太。

这个人……记舞步居然有这样慢的么?

他左右看看紫耀和海人,这两人表面上波澜不惊,然而细看之下仍能察觉到嘴角的抽搐。

“好了!平野永濑高桥,到你们了!”

“是!”

他慌忙站起身,变换位置时与岸对上眼神。对方不好意思地向他笑了笑,无声地说了句抱歉。

永濑莫名地有点生气。

小小的怒火持续到练习结束还未熄灭,他慢吞吞地收拾东西,老师和工作人员陆续离开。

“岸くん好慢~岸くん快一点~”岩桥拖长音调催他。

“呃……要不你们先回家吧,我自主练习。”

他听见岸优太在背后说。

“那我们走了?”

“快走快走,”岸故作嫌弃,“有你们在场我才难受呢!”

“嘁~明天见啦!”

“嗯,明天见!”

永濑把收进包里的练习着又拿出来。

“快点啊廉?不等你咯?”

“嗯,你们先走吧!”

紫耀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我想再练一会儿,紫耀和海人记太快了嘛!”

“是吗……那,拜拜?”

“拜拜!”

他目送紫海二人离开,重新换好运动服。

“诶?”身后的岸像是才意识到他的存在,“永濑不走么?”

“……廉就可以了。”

“?”

“岸くん,叫我廉就可以了。”他转过身,“大家都这么叫。”

“喔喔……廉。”

岸优太略带困惑地点点头,搞不清是该继续练舞还是先聊几句联络感情。而永濑已经走上前,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开始吧!”

“诶?”

“跳舞啊!岸くん还没记下来吧!”

“……这个啊!”年长的一方突然笑了,“我自己慢慢跳就可以了,廉没必要——”

“没关系!因为是……伙伴嘛!”永濑感到脸上有点烧,“你看,那个,一起出演クリエ也算是伙伴嘛!”

在一年半后的时间点回想起来,真是相当大胆的发言。自己竟然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与其说是屈指可数,不如说是仅此一次。

然而在历史改变的当时却完全没有感动,陪岸优太确认舞步的永濑廉感受到的只有越燃越盛的怒火。

“啊!又错了……抱歉!”在永濑发现前便意识到错误的岸优太,双手合十后又从断处重新来过。

为什么这个人记舞步这么慢啊!

他明白自己生气得毫无理由,但就是好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特别生气,像是小孩子长大后发现无所不能的神龙只是一条布玩偶那般的生气。他也明白岸优太没有义务维护自己脑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岸优太”的形象,在今天之前甚至没有单独对话的机会,但……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啊!

夹杂着喜欢、崇拜、失望、伤心的情绪在怒火里烧成苦涩。

“廉?”

“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惊觉岸在叫他。

“好像不太开心啊?”

“没……”

“对不起啊,麻烦你留下来陪我。”

“没有的事,没有麻烦,我是自愿留下来的!”

岸取出两瓶水,扔给他一瓶:“我记舞步真的很慢吧?”

“……嗯。”他看着岸优太环绕住瓶身与瓶盖的修长手指,使力的一瞬间手背青筋突起,水瓶应声而开。

对方喝饱水,看他还没有动作,问:“打不开么?”

他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利落地拧开矿泉水瓶,却因为用力过猛洒了半瓶。

岸一边爆笑一边蹲下来拿毛巾擦地。

不满。

不知从何处而生的不满。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能拜托他开了啊!可是身为男生的尊严绝对不容许自己这么做。但是……但是反正只有两个人,就算丢脸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啊!

“呐,廉?”

“嗯?”

岸优太就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对不起。”

“都说了没——”

“我认真的,抱歉。”严肃起来的表情,“电视剧的拍摄、SHOCK的舞步、还有少クラ和Tour,太多东西混在脑子里导致最近效率很低,真的非常对不起。”

“哦……”

什么嘛,原来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啊!也就是说通常运转下的岸优太还是很有才能的咯?

“——不过平常记舞步也很慢就是了,哈哈哈。”

永濑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那去年夏天是怎么回事!去年夏天不是一天就记下所有动作了吗!”

“啊?啊——那是因为只有一天嘛!而且是胜利的solo con,总不能给那家伙拆台啊。”

“也就是说,快速记舞步的能力的确存在,只是很难被激发出来对不对?”

“嘛……算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从今以后我每天都陪你练习!”他跪坐在岸优太面前与对方平视,“每天练习的话,一定能记住了吧?既然需要激发的话,那我来陪练刺激你好了!”

“……其实慢慢学总能赶上进度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节奏,用不着特意——”

“不行!”面对岸为难的眼神产生了一刹那的动摇,他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勤加练习的话就没法赶上大家,不赶上大家就没法多练几遍,不多练几遍怎么奉献更好的表演?其他五人也会为难吧?饭也会伤心吧?Johnny桑也会生气吧?!”

“但是我可以一个人——”

“两个人更快!”

现役高中生再三发誓作业会完成,睡眠有保证,自己完全不会被麻烦到,又给家里打电话通知晚归。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教人还是被人教。等这些都确认完毕,对方才同意他留在排练室。

“最晚到九点半一定要回家哦?”

“知道啦!”

排练クリエ的时间意外地十分充足。明知道对方也有记下动作和位置的习惯,他仍然坚持再记一遍,摊了满地和岸的笔记对照着教导,直到有一天岩桥站过来主动搭话。

“我们俩的Love Rainbow,编好舞了。”

“诶!”永濑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手脚都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摆,“已经……好了?什么时候?”

“前几天啦。想着什么时候开始找你练呢~这样。”

“抱、抱歉,忙着排别的,差点忘了这边……”

“没关系啦,现在在跟岸くん讨论么?结束了来找我吧。”

“喔……喔喔,不好意思。”

心虚地坐回原位,岸优太笑着问他:“那么紧张干嘛?”

“没紧张啊……”

“撒谎。对我和宫寺桑都很自然,面对岩桥却吃了好几次螺丝。你怕他?”

“才没有。”

“真的?”岸伸手似乎想拍拍他的头,凝滞了一瞬,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他肩膀上,“简直是诚惶诚恐的态度呢。”

永濑感受着肩膀上对方手心留下的温度,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因为怕他生气嘛。”

“其实岩玄和你差不多算一个类型的人,某些地方特别像哦。”

“……就是因为像才害怕吧?诶,说害怕也有点不准确,总之很怕碰到他的界限,因为跟自己的界限太相近了。”

“我说啊,我在Jr.里风评明明很好的,才不可怕呢。”

“呜啊啊啊!!!”永濑被突然绕回身后的岩桥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后退几步。

岩桥不满地叉着腰,嘴唇嘟成生气的形状:“而且,要不是我发烧,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给胜利back?不谢我也就算了……”

“知道啦知道啦,岩玄thank you!”

“太过分了……一个两个都这样!去年胜利也是,听到岸くん过去back,开心得不得了,身为同期的我可是在超痛苦地发高烧诶!”

岸优太一边双手合十给人道歉,一边往远处角落里使了个眼色。神宫寺走来从背后环住岩桥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里。

“怎么了?”

“有两个人在说我坏话。”

永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ねえ,真的是他们欺负我。”岩桥开玩笑地控诉着,“你看廉在心虚哦!”

“不是这样的!”

“宫寺桑,相信自己的判断咯~”

“嗯……”神宫寺“哼哼”地笑起来,覆在岩桥肚子上摩挲的手突然拧了他一把。

“喂!”

岩桥炸毛的同时神宫寺已经大笑着蹿出好远。

“笨蛋!大嫌い!还不乖乖停下来!”

永濑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仰望着围绕整个排练室追打的二人,第无数次感叹这就是东京Jr.的名物じぐいわ啊,下巴迟迟难以归位。

“神宫寺和岩桥,请你多指教咯。”岸对他说。

“诶?”

“接下来一个多月,得拜托你忍受他们啦,因为是'名物'嘛。”

“那岸くん呢?”他下意识地反问。

“我?”

岸微微睁大眼睛,这样吃惊的表情反而让永濑不好意思起来。他低下头让刘海遮住些脸庞,才犹疑着说:“这一个多月我可是要负责教岸くん跳舞呢。”

对方笑起来,语调中比之前多了几分认真:“那么岸优太就拜托你啦,永濑くん。”

骨节分明的温暖手掌终于落在他的头上。

虽然永濑廉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但那个瞬间他的确有做好教这个人记舞步教上一辈子的准备。

也许这就是所谓“喜欢”。

岸优太靠过来的时候,他默默关掉游戏界面。尽管一直自称“游戏狂人”,但在内心深处,永濑明白游戏只是他的借口和港湾。一个人見知り的小孩辗转全国,不断重建又被打破的人际关系中,最牢固的存在就是游戏手柄和永远喧闹的电视屏幕。

不过……

“又在打游戏啊?”

“没啊……”

“撒谎。刚刚手指的动作绝对在玩吧?”

“……被看穿了吗。”

“廉真喜欢游戏啊,感觉是没了游戏就活不下去,住在无人岛也要玩游戏的那种。”

“也没有那么严重好不好!”

“是么?”

“自从上次说了要游戏卒业之后,最近都有克制了。”

“……”岸一脸迷茫,完全没想起来是哪个“上次”。

“Potato啊!岸くん不是说我太喜欢打游戏了嘛,于是决定要游戏卒业了。”

“啊啊啊!那个啊……”令人不爽的恍然大悟,“只是随口说说,廉竟然当真了?”

“……我和岸くん不一样,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什么嘛……”苦笑,“我没有逼你要改变啊。”

看吧,就是这样。

明明只是随口提及的一句话,他却记进了心里。面前这个人,一点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然而他的心绪轻而易举地就被这样一个可恶的家伙左右摆弄。

所谓“特别”大概如此。

“……叫你キティ可以么?”声带比意识更快。

“诶?”

“一直一直在想,要称呼岸くん什么。”他郑重其事地说,“因为大家都称呼岸くん,所以我想要起个特别的绰号。”

“啊……”

“刚刚才想到的。キティ。可以么?”

“……好像那个猫啊。”

“可以么?”

“倒也不是不可以……”

“キティ。”

从岸优太的眼睛里,他看见自己脸上扩大的笑容。无法抑止的、像是小孩得到钟爱糖果时的笑容。

岸也笑了:“你这个……好有神宫寺跟岩玄的风格啊。”

“为什么?”

“那两位也是互相起绰号,然后还不允许第三个人叫。啊,不会你也不准别人叫吧?”

“……倒也没有。”永濑考虑了一下,半带逞强地说。

幸好“キティ”在六人之中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反响,除了紫耀和海人偶尔开玩笑会喊之外几乎是永濑专用的。

然而从台下看来,果然还是很有冲击性的吧?第一次在クリエ的舞台上使用这个绰号时,故意装成稀松平常毫不在乎的表情,其实偷偷期待着大家的反应。看到饭们一片大脑空白的样子,心中的某处像是不断膨胀的气球,随时都有爆出一连串大笑的可能。

你们的岸くん已经是我的キティ了哦!

在舞台袖得意地笑起来。

还有比自己更幼稚的人吗?大概不会有了吧。

连吃饭的时候也是,脑内妄想着和台下的角力,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弯起了嘴角。

“……你这笑容很可怕啊。”

“嗯?”

“吃着饭就一个人笑起来,太诡异了吧?”

由于乐屋的喧闹,还未有第三个人听见这段对话。永濑心虚地轻咳两声,默默扒饭。

“在笑什么?”

“没什么啊……行啦吃饭吧!”

“喔。”

岸专心解决自己的午饭。永濑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看看长桌边围坐的其他Jr.,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果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太近了。

如果是六人一起的乐屋自然乐见其成,但身处伴舞Jr.几十人共用的大乐屋,两人急速缩短的距离怎么看都有点儿不自然吧?永濑拼命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使出120%精力去和大家攀谈,可现实偏偏和他对着干。由于大阪合流组站位对称,岸总是在他身边以便随时确认振付和走位。

岩桥从长桌另一头带着看好戏的笑容望过来,低头发了一条LINE。

『一直在一起呢』

永濑把蒸红的黑皮埋进手臂里,抬头时佐藤胜利出现在乐屋门口,岸优太一推还没吃完的便当,边抹嘴边向对方跑去。

于是一上台他又变成那个积极热情抱人搂人的永濑廉。

或许是笃定其他Jr.没那么闲盯着他俩,或许是自尊心和独占欲被狠狠刺激到了,永濑毫无包袱地和快满20岁的年长者在舞台上追打,不顾饭的视线搂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大声说笑。

身后被人猛拍一下,是神宫寺坏笑着经过。

他们遥遥望见神宫寺向岩桥走去,在饭的悲鸣声中越靠越近,耳语了一句什么,台下尖叫随即达到峰值。

“和好了啊和好了!”岸见多不怪。

“是么?”

漫不经心地应着,永濑偷偷又贴近了一点点。

太过矛盾。

一方面积极地向全世界炫耀,另一方面却羞于在同伴们面前靠近。既希望两个人的关系仅属于彼此,又想说出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喜欢原来是这样的吗?

复杂的情绪离沸点只有一步之遥,就像六人心里那个有关夏祭应援的秘密,倒数着记者会见的日子,藏于心中默默发酵。彼此之间连互相对上的眼神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却不敢说漏一丝一毫。

从名古屋回到クリエ方寸之地,仅仅一个月的间隔,那个即将成年却被叫做キティ的家伙似乎已经有哪里不一样了。在永濑伸手揽住他肩膀的时候,岸开始记得把麦克风换一只手,用空着的手搂住高中生的腰。

“最初总是靠过来,真的好烦啊……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对方在MC这么说。

“好诚实哦。”

但并不是抱怨——正因为诚实,现在的发言才更有价值啊。

一切向着光明的方向攀升。

记者会毫无波澜地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永濑突然觉得自己真傻。六个人各自出席过多次记者会,这样的场合本不该令他们紧张,然而他们仍然克制不住雀跃的情绪,也许心中还有一个角落在期待某种惊喜吧。

肩膀被紫耀不露声色地撞了一下。

他收回思绪,最后展现出标准微笑,下台时却有一丝失落,略带疲惫地和后台工作人员道谢打招呼。

“累了?”

“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昨天游戏打晚了。”

海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引得他笑着赏了个爆栗。

“呐~不要打架啦~廉くん坏坏~”神宫寺噘着嘴,捏细嗓子模仿幼儿园老师,岩桥和紫耀大笑着倒在一起,“恶心死了!”,后者半口水喷到了神宫寺宝贝的背包上。

“啊————!”刺破耳膜的尖叫。

好心的海人去帮忙拿纸,永濑忙着嘲笑遭到现世报的神宫寺,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

岸优太的笑容放大在眼前。

“这个夏天也请多指教啦。”

一刹那间,他把莫名的失落忘得干干净净。

日程表上一项项工作被划去,又有一项项新的内容填进来。排练和取材交替进行,在飞机穿破云山的时候,高中生才终于感到松了口气。

岸优太忘了带U型枕,睡梦中脑袋一顿一顿地点着,茶色刘海随之颤动,渐渐遮住了眉眼。

永濑瞬间产生一种膨胀又轻盈的情绪,仿佛怀揣一只即将升空的热气球,舷窗外阳光纯澈到刺目,满足感在胸中蔓延。他调整着姿势,将身体滑下再滑下,直到两人的肩膀齐平。

他伸出手指,捏着岸优太的袖子轻轻扯动,那颗脑袋顺势倚来,终于靠在永濑自己戴着的U型枕上。

热气球在他心中爆炸成七彩烟花。

他在至近距离打量着对方睫毛的长度,甚至错觉自己的鼻息也能拂动它们。岸优太略显干燥的发丝挠着他的耳根,以那一点麻痒为中心,永濑几乎感受不到身体其他的部分,无论是酸痛的腰背,还是麻木的手臂,空姐与邻近乘客交谈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被静止成一段最为深刻的回忆。

万米高空上不过几分钟的际遇奠定了他夏威夷之行的基调。六人在酒店的时候,他比紫耀还要积极地往王子们房间跑,最后Staff们都直接往王子房间打电话砸王子房间的门,把睡得四仰八叉的六个家伙踹起来开工。

“好困哦……”海人被阳光晒得快蔫掉。

“谁让你们昨天那么晚睡!”

“不怪我啊!都是紫耀和神宫寺在闹!”

“喂喂喂怎么只讲我们!玄树笑超开心他也是帮凶!”

“好了无罪确定~”岸举起手来,“我可是好早就说要睡要睡,一点都没闹!”

“撒谎!”岩桥指着他控诉,“明明是装睡偷袭紫耀,别以为我没看见!”

“啊~啊!偷袭以后挑起战争的心机险恶的家伙!”

“而且手段超~烂的!”神宫寺吐槽,“一眼看穿好不好!”

“呐别吵了……”海人揉着太阳穴,“更困了诶……”

同样寝不足的永濑连加入争吵的力气都没有。照理说年轻人应该精力比较好,为什么胡闹一夜后却是两个99年生人累到不行?年上的那四个嘴上嚷着“好困好困”,身体反倒健气得很,又笑又闹聒噪得简直可恨。

过于耀眼的阳光直晒,长身体的青少年一合眼便觉得再也睁不开。重若千钧的眼皮快粘到一起去了,走路也像是踩着棉花,轻飘飘地跟住最年长,全然不顾紫耀和神岩三人在后面善意的取笑。

“我要喝咖啡。”岩桥从队尾发号施令。

“嗯……往前走应该有星巴克吧!”

“快点快点快点!”岩桥拖着神宫寺赶上去,“我要补防晒霜,都化掉了!”

神宫寺拖着紫耀,紫耀拖着海人,四人牵牵扯扯地像一群幼稚园生。

岸没忍住大笑起来。

“吵死了岸くん!”岩桥回头,“不帮你点单了!”

于是远远望见星巴克标志的一刹那岸优太就有点局促。

“呐岩玄……”

“哼!”

“点单……”

“嘁!”

来回几次,进店时最年长默默缩去了队末。

永濑站在他身后,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地说:“我、我帮你呀……”

岸看看菜单又看看永濑:“怎么点单……”

“呃……coffee?”

“冰咖啡?”

“Ice coffee?”这差不多就是他的极限了。

“嗯,我就点最简单的好了。”岸点点头比了个OK手势。

“啊不对应该是Iced coffee!”

“诶?”

“……算了ice coffee肯定也听得懂……”

随着队伍缩短,两人像要上考场一样紧张起来。

然而并无用武之地。

嘴上不饶人的岩桥操着昨天晚上跟读了十多遍的例句点好了六人份冰咖啡,回头给岸甩了个非常臭屁的眼神。

“哈……真让人火大啊这家伙。”岸优太无奈地笑着抱怨,“不愧是大小姐。”

金发碧眼的姐姐看六个家伙闹完,拿起饮料杯,特意放慢了语速询问:“Okay guys...your names, please?”

“Genki.”

“Jin.”

“诶?嗯、嗯……Sh、Sho!”

大概是到了反抗期的海人特别鄙视地扫了紫耀一眼,走上前去:“Kai.”

服务生拿起另一个杯子。

岸优太咽下一口唾沫,清清嗓子:“Can you speak English?”

“——なんや!”

集体吐槽。

神宫寺抱歉地给他救场:“Sorry, his name is Kishi.”

金发姐姐见惯了这种场景,转向永濑:“And you are?”笑容像夏威夷永夏的阳光一样晃瞎人眼。

永濑廉被晃得晕晕蒙蒙,大脑一片空白。

“……Daniel。”

他鬼使神差地说。

“My neimu iz Daniel.”

回国后是更加苛刻的工作表。

急速运作的世界中,永濑还没有时间去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回过神来已经是这样浓烈的喜欢。所有的心思鲜艳刺目地铺陈于每一秒共处之中,从涉谷到夏威夷到六本木,在自己也未察觉的时刻,用目光寻找对方。

他有一种毫无根据的预感,预感到这个人会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两个人或是六个人都拥有很多很多的传说,都拥有憧憬自己的后辈,都拥有彼此之间独特的气氛,谁也无法替代。

这种预感和越来越多的杂志取材无关,和一首接一首的新曲无关,和テレ朝的夏祭应援也无关。如果说前方是可以窥见阳光的隧道出口,他相信那团光芒是属于永濑廉和岸优太的,走向隧道尽头的路上,他们的手一定不会松开。

他曾经问过岩桥,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舞台上与神宫寺拥抱?

虽然并不是相同的感情,但永濑觉得他似乎可以理解了。

对岩桥来说,五个人也好,六个人也好,最无法撼动的是与身边那人缠扣的双手。

而永濑廉也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TBC.

有一点自我辩解一下:因为是单视角,人都会觉得自己付出得比较多(。不过写着写着还是觉得立意有问题……感觉对不起yll担(。

希望看到的人能表达一下意见……OOC什么的,单箭头什么的,娘娘腔什么的,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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